女孩愣了,“a?a代表什么,你刚才没讲。”
“a是好牌,”肖琳说:“无论是打争上游还是打憋七,a都是好牌。”
“是好牌吗?”女孩的目光急切地在我脸上寻找着答案,“代表官,还是代表财?”
“代表灾难!”
女孩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那眼睛在吃惊时依然美丽。你吃惊了吗?你没想到有着你这样美丽眼睛的女孩也会有灾难吗?你多漂亮啊,可为什么对自己的父辈这么漠不关心?也许这就预示了灾难,也许这本身就是灾难!
可这究竟是谁的灾难?你的?你父亲的?还是……我的?
女孩把摊在桌上的牌胡弄弄,她显得没兴趣了:“哼,其实我根本就不信这玩意儿。”这时荣上来了,她好像一下子忘掉了一切,又笑起来,“太棒啦肖阿姨,我最喜欢西餐,西餐的排场hoart#i‘’
肖琳和女孩的笑声混杂进一阵刀叉的碰撞声里去了。我没有一点食欲,不仅对西餐,而是对一切贸瓷都感到厌恶!
第五章
“你好像变了刘敏,二十年没见,你好像对一切都已厌恶。”
你这样看我吗?肖琳,你不喜欢我这副郁郁寡欢的面孔吗?可你毕竟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你的手,此刻正挽在我的时弯上的手依然火热,似乎在用力驱赶着我胸中已经凝结多年的寒意。
“我真不明白,如果你真对一切都失去热情,都感到厌倦的话,怎么能写出那么感情充沛的剧本来呢。”肖琳侧目看我,灰白色的路灯在她的瞳仁里静静闪烁。“毛京的母亲替儿子求婚那场戏你写得太感人了_说实话;过j。脚女人双膝一输我的眼书子刷地就掉下来了。我太能理解像她这种文化不高但心地善良的女~一”一人了,那如花似玉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寄托和依靠,她不能失去他,……怎么,你哭了刘敏?……”
小敏家。
一架老式的双铃马蹄表枯躁地性达响着。屋里只有小敏一个人,孤影四壁。一个男孩探进头来:‘刺小敏,有人找你。”
毛京的母亲颤巍巍地出现在门口。
小敏惶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阿姨……”
毛京的母亲一夜间双鬓如雪:“孩子,阿姨,阿姨是求你来的,毛京没有坏。心,他是真。心喜欢你,你救救他吧。”
小敏的泪水涌满眼窝:“阿姨,不是我说的,他们抓他,不是我说的。”
毛京母亲砰一声跪下了:“求求你了孩子。”
小敏哭着跪在毛京母亲面前:“阿姨,晚了,什么都晚了。”
晚上,小敏家。
小敏的大哥狠狠打了妹妹一个耳光:“你敢再说一遍:他是强奸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还要和他结婚,他爸爸都宣布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你还要找上门去!你他妈真疯了吗!”
小敏伏案痛哭。
小敏父亲像得了哮喘病似地抽噎着:“你,你个不争气的丫头!你个没皮没脸的丫头……”
大哥拍着桌子:“告诉你,明天就上医院,把肚子里那块不干不净的东西打下来,不然就别进这个家门!”
大哥抬脚用力向妹妹的肚子踢去:“你个不要脸的畜牲!”小敏尖叫一年滚在地上,老父亲蹲下来痛哭流涕:
“呜——,毛主席呀,您救救我们吧,我前生前世没做过坏事啊!呜——!”
夜,毛京家。
枯黄的火光映照着毛成放浮肿的脸,他手忙脚乱地翻着毛京的笔记本和信件,拉出来的抽屉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