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街边那个兴冲冲投身于其他alpha怀抱的小少爷,也曾经想方设法的缠他,仿佛被信息素支配的动物,不懂羞耻、看不来脸色,只抱着他的手臂贴在他身上偷偷嗅,被发现了就笑得一脸殷切和无辜。

“得益”于从小记忆力好。

顾晔想:别说十年前,就算三四岁发生的事他也都还清楚记得。

他没有刻意去记,只是不由的想起。

“好的。”钱元应声,心里却一点儿底都没有,忐忐忑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疑心作祟,下午跟合作方会面时候,钱元总觉得他们boss的情绪好像比平时更冷,包括语气神色,都仿佛透些不耐。

可仔细一看,又觉得顾晔很正常。

再待下去都要神经失常了,钱元找借口到包厢外透气,心里想着要不要向大洋彼岸的janis打电话求助。

这一拐两拐的就走到了会所门口。

外头天色敞亮。

有个穿制服马甲戴口罩的小哥蹲着捡地上散落的快递盒,有人打着电话疾步走过,不注意撞到了他,他蹲姿不稳,东西又掉一地。

男人回头,做了个道歉手势,走了。

江宝晨郁闷的轻努了下嘴,小声嘀咕了句没关系,抬手压压后颈的抑制贴,继续捡盒子。

捡到一半儿,多出一只手帮忙。

看到递到面前的盒子,江宝晨受宠若惊,抬头看是个陌生面孔,他忙伸手接过,弯起眉眼,“谢谢你!”

“不客气。”钱元跟着笑了,瞬间心情都好许多,捡起剩下的快递盒帮他放到电瓶车上,看他眉眼漂亮笑容真诚,猜测年纪不大,“你是快递员么?”

“不是,我是‘快帮公司’的。”江宝晨说:“原来的快递员有急事,下了单,让帮忙送下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