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丧,无心正事。
连开会都集中不了精神。
焦虑的情绪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威胁感,他想,或许离开就好了。
失控的事已经做了那么多,江宝晨不止一次明确表态出对自己的厌恶。
就该让一切停下,回到正轨。
离开就好了。
所以就想着去看最后一次。
去看看,没有自己纠缠,江宝晨会不会过得好。
可能是等的实在太久,耐心耗尽,一切理智和克制又变成了不甘。
所以在看到那样的画面后,不自知的爆发易感期。
疯了一样的闯进oga的家,差一点做出永远无法挽回的事。
原来江宝晨没有骗人。
他色厉内荏反复提及的那些都是早就释怀和接受的,唯独只把最重要最耿耿于怀的事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他还在瞒。
因为有些事过去了,变成旧年伤疤。
有些伤口却永远鲜血淋漓,一辈子都不会再好了。
——“他妈妈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的时候你在哪?他爸爸跳楼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你在哪?公司被拉横幅、江家房子被闯被砸,他哭着喊你名字的时候你在哪?!”
那天贺靳林的质问响在耳边。
可分明还有更多。
顾晔想,江宝晨躺在手术台上等待移植腺体的时候有多害怕?
被发情期折磨得疼痛难当的时候,又哭了多少次。
娇气贵重如江小少爷,有点磕磕碰碰都要喊半天,就是手指头烫出一点红,也哭鼻子,红着眼要人一天三次的帮忙擦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