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晔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虽然前一刻还跟人保证没什么事, 但心里却不敢放松, 时刻注意着oga的情绪。
江宝晨慢吞吞的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走到了头。
他放眼望去。
好像一切都没变, 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手里沉, 江宝晨把柚子放在栏杆上,也不在意脏不脏, 半个身子靠上去。
顾晔也在下一刻看似不疾不徐的走到他身旁站定。
他抬眸远眺。
在高楼林立的cbd区,这栋写字楼不算高, 但是近些年大城市经济发展飞速,放在十年前,这或许已经够得上算地标性的大建筑。
江宝晨一米七, 看不见大楼垂直往下的角度。
但三十层的高度足以令人头晕目眩。
江宝晨想象不到,要站在这上面往下跳,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是总有一些人说, 活下去往往比死了更需要勇气。
——“你说你好兄弟江建城做什么大死?”
江宝晨听到贺伯母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跟个秘书好了还管不住, 叫那秘书把事捅到老婆那, 惹得一身腥不说还被个小三伙同情夫一起坑害得家破人亡。”
——“你就少说点江家的事,当着人孩子的面你摆什么脸色,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我们踩低捧高,看不起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他那点破事你就别来来回回的说,谁没有栽跟头的时候!”
不,不是这样的。
江宝晨还记得当年自己醒来时,大贺就在床边守着。
之后听到的所有说法,包括大贺也说“公司破产是遭小人和敌对公司合伙算计,江叔叔听信所谓的‘合作伙伴’盲目扩张,导致资金断链,而‘合作对象’达到目的后卷款逃到海外,只剩下个空的皮包公司。”
哪里来的秘书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