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晔走过去,拿过江宝晨手里无处安放的那几件。
衣服摸上去的触感并不让人觉得廉价劣质。
顾晔翻了下,看到了商标。
是国内的牌子,几千几万不等,但都不应该是一个省吃俭用住这样偏僻拥挤的小出租屋的oga会买的才是。
他转头看向其他的。
这一看,看出来衣服质量好坏参半,贵的比较新甚至有些商标牌子都没拆,而便宜的看上去就经常穿,有的掉线,有的褪色洗得发白,还有的起了小毛球。
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手买的。
不是江宝晨自己,还能是谁?
顾晔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名字。
他心中有些不悦,把几件衣服丢到了“小山”上,却神色如常的说:“我看很多都没穿过。”
“啊,那应该是大贺给的。”江宝晨说起来就挺苦恼的,他扒过来两件叠起来,“他不是模特吗?有很多品牌商赞助,所以每次换季都要给我带新衣服,我都说了我穿不完穿不完,也穿不上,衣服太多了,可他还是要带。”
“那些衣服偏偏都还很贵,我只要穿出去就会被同事各种‘盯’。”
“后来嫌麻烦,我就不穿了。我一个打工的,穿那么贵的干嘛?”
江宝晨也没办法,大贺很喜欢动他的衣柜。
不。
他的生活,大贺几乎都干涉到了。
最开始还好,因为很多事他的确不懂,需要大贺帮忙处理,但后来他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不再是当年那个矜贵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小少爷,可大贺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还是费心费力的照顾到方方面面。
好像离了他,自己就不能生存一样。
所以他有时候会故意叫大贺“贺爸爸”,大贺这些年操的心,真的快比当爸的还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