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晔手里的动作停下, 勾动唇角,眼里却没有笑的温度。
“你当时也是这么说服江建城的吗?”
贺靳林:“什么?”
“为了江宝晨好,为了给江宝晨一个干净没有顾虑的人生,生死债消,江建城他自己欠下的一切连累不到身为儿子的江宝晨。”顾晔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你就是这么跟一个在承受丧妻之痛不久,事业又遭人算计得满盘皆输的男人谈话,威逼利诱,让他不得不选择自杀以保全他唯一的孩子。”
“你是不是还向江建城做了保证,只要他死,你就会好好保护江宝晨,护他一辈子?”
贺靳林不说话,瞳孔却微微震颤。
顾晔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谁告诉他的,还是全凭猜测?!
顾晔继续道:“江家当时腹背受敌,银行断贷加上被孙橙橙联合敌对公司合伙陷害背负数个官司,就算江建城能撑过这个难关,想东山再起也是回天乏术,不说没可能,最起码得数十年辛苦。”
“何况妻子因他去世,他出轨也是既定的现实,与其让儿子恨自己、跟着自己受苦受累,遭受无数冷眼非议,不如一了百了。把人托付给当时是贺家继承人的你。“
“江建城是这样想的吧?”
贺靳林不为所动,“那也是他自己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