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晔给江宝晨倒了热水。
江宝晨手心里全是湿冷的汗, 差点没握住光滑的玻璃杯, 他往身上蹭了蹭,才重新接住。
热量从杯子传到掌心,才让他踏实一些。
顾晔问:“梦到什么了?”
江宝晨没说,不跟alpha对视的低头小口小口喝水,过好一会儿才说忘了。
顾晔见他不愿意说,也没再问。
江宝晨却又攥着杯子,突然抬起头,“法院怎么判?”
顾晔安静的跟他对视,这话题转的很生硬,但他并不感到意外,只又如实回答:“终身□□。”
“是无期徒刑吗?”
“无期徒刑可以减刑和假释,但终身□□不可以。”
“所以比无期徒刑更厉害?”
“可以这么说。”
江宝晨手指用力到微微发白,他不懂法律,现在等同两眼一抹黑,既不知道孙橙橙当年到底做了哪些事,也不知道这“终身□□”背后顾晔动了多少权势。
但孙橙橙肯定不是清白的。
那……
江宝晨不想再胡思乱想,他脑袋都像要炸开了,猜忌就如同一块烧哄的滚烫的碳,每烙一下都是烤糊的滋啦响声,疼得喘不过气。
顾晔拇指压上oga咬白的嘴唇,低声道:“没事了。”
江宝晨也想说没事,可握着水杯的手在轻轻颤抖,刚润过的喉咙也艰涩的厉害。
顾晔微微弯腰,温暖干燥的手掌轻轻抚捏着oga单薄的肩膀,看着他,低声温和道:“我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