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怎么换了？”

“脏了。”

厉寒年淡淡答。

楚南熹微微一笑，温世宁捏着的手帕的手指便收紧一分。

等到宾客们到齐之后，温弦的一位老友走上前来，为老人家念了悼词。

随后，众人一起赶到墓地，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葬礼结束之后，厉寒年直接带着楚南熹告辞，始终没有再与温世宁说一句话。

看着二人走远，温世宁站在墓碑一侧，手指将捏着的菊花花瓣狠狠掐烂。

“师姐，咱们也回去吧？”

一位温弦的学生，轻轻碰碰她的胳膊。

温世宁回过神来，跟着几人一起下车。

车子返程，那位学生同来的女友就八卦起楚南熹。

“真没想到，她就是糖衣，真是才华横溢，大学生电影节六个奖项全被她包揽了，《云端》拍出来肯定好看，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

“好！”那学生应了一句，看看后座上的温世宁，向女友做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将温世宁送到楼下，二人告辞离开。

温世宁走进自家客厅，目光掠过空荡荡、冷清清的客厅，落在老人家的遗相上，顿时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