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事先还没跟雷雅串过口供,他停顿了很几秒后,思索出来了答案:“我……替我妈搬花瓶时摔了,花瓶碎后割开的口子。”
“换药呢?”
容亦还是不太放心,他找他确认道,“我能看看吗?”
萧隐停顿了几秒后,想了下,似乎也是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撕掉纱布给他看。
“有点难看。”
萧隐说,“不过医生说会好,我妈坚持给我找到美容院医生缝合,说是之后不会留疤,留的话也非常浅。”
容亦专注地看着他。
一道极长的划伤斜着过了他的鼻梁,缝针的线很细,但也隐约可见血痕。
离眼睛其实很近了。
容亦有点心疼:“差一点就划到眼睛了。”
“没事。”
萧隐把纱布贴回去,靠着床上坐下,把他揽在怀里,“这不是没划到?你看,整个人都好好的。”
容亦不是很开心。
萧隐抱着他,轻轻哄。
“真的没事,小队长。”
“打了麻药,完全不疼。”
“今年过年跟我回家吧?”
话题转得太过突兀,容亦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后才:“啊?”
“今年过年跟我回家吧?”萧隐轻轻说,“你见过我妹妹了,我爸妈也很想见你。我妈说,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也要准备见面礼了。”
“你家里……”容亦小心地问了一句。
“你放心,性向不是问题,他们可以接受。”萧隐声音很冷静,非常笃定。
毕竟再不接受,他妈妈要哭得把家里震塌了。
他也因此得到了萧父的默许,回国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