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被夕文携着跃上最近的一棵老树时,没能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贺宝正捂着鼻子颓然跪下。
一路无话,红线甚至能感觉到夕文手臂的僵硬,心中不禁惴惴,他偷偷去瞄夕文的脸,夕文的圆脸甚是卖乖,无论嬉笑怒骂都是一副无害的样子。
呃,什么也看不出来……难道他早就到窗下了?他听到了什么?
红线随便一想便又想起了贺宝,一时陷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连已经到家都没察觉。
“喂!”
“啊?……我……我和宝儿……”
“你要我抱你到什么时候啊?”夕文莫名其妙一脸冷漠,红线一松手,咕咚一声直接跌到自己床上。
睡下时已是后半夜,却辗转到天明,因为无论睁眼还是闭眼,贺宝的样子都会蹦出来,瞪眼的样子,微笑的样子,装睡的样子……红线使劲够着自己的肩膀闻,那里隐约还有贺宝的气味儿。
没过几天,又到了命格返回天庭的日子,临走前他特地叮嘱夕文:“那事要抓紧。”
是什么事呢?
红线很想知道,但看着夕文绷紧的神色,又不太敢问。
按照惯例,只要命格不在的日子,他们便能轻松一些,红线既不必每日翻晒药籽也不必听他唠叨受他教诲了,而夕文则能睡几天安稳觉。
可是这次,自那日打都城回来后,夕文便越发古怪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和命格临走前的那个叮嘱有关,总之他每晚依旧外出,白日却紧锁着眉头,有时还会喃喃自语,神情忽而狡诈,忽而犯愁。
红线自己这里也有理不顺的一摊事,因此便没多做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