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出一个药包放在桌上:“这次的药拿好了,赶紧去吧,别耽误了。”
说完,老人便大步走了出去,夹着一声沉重的长叹。
梁上那人柔软的身躯像猫一样顺着墙根慢慢滑下,优美,安静。
脚下枕着青石铺就的小路,朝雾里一切都明亮如洗,两个人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轻快地走着。
前面那个正是之前倒挂在梁上的人,慵懒地打着哈欠。
后面那个戴着一副白蒙蒙的大眼镜,遮挡了近二分之一的面目,不便叙述。
迎着他们而来的,都是各院赶着上早课的弟子,行色匆匆。
没有人问他们出去做什么,每天出去执行任务的弟子多了,哪问的过来,何况这也是各院的秘密。
晨钟叮叮的敲着,声音停止时,各院的早课大堂的堂门便紧紧的合住了,迟到?对不住,您明儿请早吧。
学不学是你的事,只要试炼会你能不被淘汰就成。
一个背阴小院里,巨大的梧桐擎天而立,遮挡了半数天空,因此即使是明媚的早晨,在这里看来也像黄昏。
每个学校都有不遵守秩序的学生。
这株梧桐树后正坐着两个。
高个的坐在木凳上,线条流畅的腿慵懒地甩成八字型,身体的重心落在身后笔直的手臂上。
他正仰着脸数着低矮的兽首式房檐,下巴到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起伏。
一个身量较瘦的男子环坐在其跨间,面目埋在前者的胸膛,看不清容貌。
“想什么呢?”埋首那人闷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