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纷纷扬起。
“你想用母蔻对付我?”石璞声音中透着不快。
母蔻是罂粟的一个分支,古时青楼女子会用它的花瓣揉出粉红汁液涂在指甲上,客人行房时闻到那股味道会更销魂,生理上逐渐产生依赖,便总想再来。
在外面这种植物早已失传。
被按在墙壁上的那人听到石璞凶狠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并不断一鼓一鼓地吸气。
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顽皮,但发怒的样子却像变了一个人。
如果形容他们的笑就像所有的花都开了,那么生气的时候便是寒风凛冽,万物凋残。
石璞就是这样的人。
“瑞英,你想好了,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法子…尤其是因为吃醋…可笑!”说话间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再说我看上的东西,哪个也跑不了,你若有一间…就趁早走!”
在石璞逼视下叫做瑞英的人,尖细的鼻梁已渗出汗珠,不知是因为手上的疼,还是心里的疼。
“我…我一进来便喜欢上你,我都是自愿的没错!但你为何不能像我对你一样待我!”他声线本就不粗,由于激动,最后一句竟显得凄厉起来。
无论从体型还是从气魄还是从形势上看,瑞英都处在绝对劣势,即使眼中已涌出了泪水,但这番话说得却铿锵有力,并反瞪着石璞。
石璞竟一时不知该拿他如何了。
院内另外几间房舍的灯都已点亮,几个要好的师兄弟听到动静纷纷披衣走来,拉架的拉架,劝说的劝说。
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半公开的一对,吵吵闹闹的也习惯了。
石璞与瑞英是同年被分到青蓝院的,情分上是最要好的师兄弟,但瑞英由于长的白皙秀丽经常被人嘲弄,欺侮,石璞屡屡挺身而出,时间长了大家便都明白瑞英是石璞的人了。
瑞英一门心思都用在了石璞身上,而石璞却是玩世不恭的主儿,投怀送抱一概不拒,由着瑞英与他闹呀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