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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生 红糖/袖刀 790 字 2022-09-20

那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没有用来照明的灯火,白天与黑夜没有区别,连温度都一样,永远十摄氏度,食物也是永远的微温,白水般寡淡。

在那里,孩子们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并适应黑暗。

刚来时,哭的闹的都有,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便觉得也没那么难熬。

一直不能适应的孩子只能送走,去哪了没人知道,留下来的直到八岁才算正式拜入从家。

八岁到十一岁,开始学习基础知识,星相占卜,医术地理,奇闻异事,轻功拳脚,涉猎广而杂。

教导基础课程的师傅很多,因为换的很勤。

一来是学科多,不同的学科由不同的师傅负责。

但有时一门课隔几天便换了个师傅。

年轻些的师傅喜欢在课上聊聊见闻、轶事,逗得大家前仰后合;也有过于严厉的,早上学的内容,下午答不出便别想吃饭了;有的师傅长得很怪,偏偏喜好在课上展示些比自己长得还怪的东西,例如一条比小指长不了多少的透明小蛇,竟能吞进整只成年的狸子,由于身体是透明的,那狸子挣扎、死亡、溶解的过程令人记忆犹新。

那堂课后很多人没有吃晚餐。

越到后面的一年,学的内容便越加深奥,大家谈论的话题也逐渐转移倒了将来的去向上。

翠生记得很清楚,分院的那天,一个长身玉立的人站在大厅前的台阶上,手中捧着一摞厚厚的名单,白色的阳光打在他的头上,看不真切,只能感到他静静的凝视着这群喧闹嘈杂的少年。

一阵风吹来,那人手上的纸张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其中几张向翠生的方向飘来。

翠生还未及反应,那人已自高高的台阶翩然而下,身法之轻妙,也如张纸般落在自己面前。

一张稍瘦的少年脸庞,目舒眉朗,凤目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