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事各异的走进天玄长戚的大门。
地上铺着几个笸箩,里面晾晒着花花绿绿的种子类药物,前面所剩无多的空地上翻晒着小片的干货,爬虫类,根茎类,应有尽有,翠生与云翡一贯的小心翼翼,生怕踩上几样,到时候长戚师傅就该揪着搡着的没完了。
进了大厅,一股浓烈的药味蜂拥而至,鱼缸挪进了厅内一角,翠生拧着眉毛掩着嘴凑在缸口看了一眼,所剩无多的鱼儿们懒懒的游弋着,翠生暗赞道:铮铮铁骨!
云翡向翠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事,又指了指内堂,师傅在里面。
……
长戚自负生平有两大收藏,一是药材,二是酒酿。
药材是越珍贵越好,稀缺为上,往往一些个别珍品连青蓝院都没有,却能在长戚这里寻到,极品不需多,藏在内室刚好。
酒酿则只贵在数量,黑压压摆满了后院。
藿白常称他为醉鬼,既是赞他醉心于制药,也是戏他烂醉于杂酒。
长戚这个时候纠结的眉毛和胡子便会抖他一抖,正色道:“你懂得啥!人生苦事甚多,需该长醉时,便不能醒,若没有足够多的糙酿,如何能做到?”
藿白喟叹,不再辩驳,只将杯中再次斟满。
青蓝院专司制药,长戚只是个人爱好,平时缺了哪味材料,便大大咧咧的找藿白要。
也有人说,青蓝院制的药有用,但长戚师傅的药,有趣!
……
他们进去时,长戚正哀哀地抚摸着“酬金”——那只乌黑檀木小箱,合缝处的漆印已经不见,师傅已然看过。
看到他们进来,展颜一笑:“你们两个娃儿,可想死师傅了!快,给我讲讲孙老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