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周过去,石璞与瑞英白天便扎在图书馆,虽然不指望这种地方会有邪酒碧麻清的介绍,但瑞英说,碧麻是极珍贵的植物,说不定就能找到点有用的资料。
可是几天下来,除了络绎不绝的热辣目光以外,别无所获。
一群高中女生不知从哪天起,放学后就聚在桌子的另一头,在书本的遮掩下,一眼一眼地瞄着瑞英,再低头讨论几句。
瑞英小脸薄似豆皮,起初还正襟危坐,只顾低头查阅。
几日下来,纷杳而至或雪白或淡粉的信纸夹着少女的微香已令他接到手软。
石璞笑称他这是在为图书馆创收做贡献,同时还带动了全民读书的新热潮,真该由图书馆出面颁块匾牌悬在他的头上,就写六个字,看书还是看我。
瑞英摇头晃脑道:“你这是在嫉妒……”过了一会又严肃起来,凑在石璞耳边道:“不过……你是在嫉妒我,还是嫉妒她们?”
明亮的落地窗前,二人交头接耳,一个线条刚毅,一个秀美异常,后者下巴轻扬,对着前者耳畔说了句什么,听的那人目中柔光涌动。
几声轻笑传出,搅得一众看客芳心荡漾。
又是一日。
“也许……真的没法子了,这就是命呀。”瑞英趴在跟砖一样厚的《植物鉴》上。
刚打了个盹,便冒出这么一句感慨。
石璞瞥他一眼:“少那么多废话行不行?”说完,又用手里的书角磕磕瑞英枕着的那本,指着上面一小汪水迹:“擦擦,他们若让你赔,我可没钱,不成只能把你卖给他们继续创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