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坤的声音回荡在脑海,尤为应景。
“呃……有毛巾吗?”翠生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原地,被热气蒸融得模糊不真,只有目光笔直地穿透空气。
白皙的脸上就属那双黑亮的眼睛最为夺目;原本鸟窝似的乱发已服帖垂在胸前,竟然长到肋下,顺着腰腹滴着水珠;窄腰下只穿了一条王祎的睡裤,棉布的料子松松地垂着,积了几个褶子嘟在脚腕处。
翠生觉出对方半晌没有反应,会意的笑了。
笑容绽放的一刹那,不大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有了生命般,共同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是为房子的主人吸的,王祎这才回过神来,又把那口气长长地呼了出来,暗自不道德地庆幸对方看不见自己刚才的傻样。
“有,有的。”王祎快速拿了毛巾递给翠生,以麻利的动作掩饰着心里的慌乱。
离近了才看清,翠生白皙的皮肤上红一块青一块的不知是什么伤痕,他心里莫名的抽痛:“伤……是怎么搞得?”
“有伤吗?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磕的。”翠生擦着身体,不经意地答着:“哦,也有刚才烫的。”
王祎急道:“烫的?早知道我帮你调水温不就好了!”
“没事,我自己调热的,反正我也感觉不到。”翠生嘻嘻笑着,答的云淡风轻。
王祎皱眉不语,看着翠生细嫩的肌肤上点点伤痕,心里滋味复杂。转而看见他耳旁几缕长发纠缠得闹心,便伸出手去自然地将它们捋顺,又拢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