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生从哪里来的?
长戚不在的一年,发生了什么?
藿白从未问过,他觉得,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的多。
酒已半坛入腹,不管再怎么搅拌,漂浮的桃瓣沫子仍然打着旋儿积在底处,如心事,或沉或浮,总也看不清楚。
藿白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手指在坛底揩擦,将一指桃花泊送入口中,笑笑,这不就结了么。
有些真相,是需要去挖掘的。
王祎已经连着请了一周的事假,理由是,弟弟丢了。
这一周,翠生没有回来,也许他已离开了团城,也许他又找到了新的“住处”。
王祎每个桥洞都去过了,以及上次翠生随他回家的那个天台,甚至连松动的下水道井盖都一一揭开来看过了,还是没有。
“他生我气了。”王祎心里很清楚,所以他更不能去上班了,也许,下一刻,翠生就会大力推开房门,说,我要洗澡!
他要等他洗澡出来,给他梳头。
虽然,在这之前,他从未这么干过。
现在想想,每次被他拒绝后的翠生都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消沉状态,但是很快,又会笑嘻嘻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