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坤一向很乖,用不着我对付,而你……在吃醋?”王祎盈满笑意的眸子仿佛盛着阳光,一寸寸靠近,灼得翠生难受。
可是,我的云翡……除了柳林中伏那次,从不曾如此……妖娆过。
“离我远点!你……你一点都不像他!”翠生双掌齐出,使足了气力,也不管他是否招架得住。
王祎没有如预想的那样摔坐在地上,而是轻轻闪身,避过一掌,又将翠生环在身内墙前,他故意端正了神色问道:“你希望我像他?他又是什么样?”
对于云翡,翠生忽然不知该怎么形容。
他清雅,他体贴,他默许他的任性,他静静看他逞能并许以赞赏的微笑,他不动声色为他持灯,光芒不大却足够将脚下照亮。
云翡永远是隐忍的,不露声色的。
翠生抬眼看王祎,后者眼中忽闪忽现着光芒,是等待,也有压抑,奇怪,失忆的他文雅时比之前还要迂腐三分,热烈时却又比之前张狂不少,有时残忍得陌生,有时又熟悉得要命。
王祎环着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你知道唐三藏吗?”
“西天取经的那个?”
“恩,我有时会想,他闻见肉香其实也想要尝一尝。”
“要是你呢,你会尝吗?”
“如果那块肉是你的话,我就会。”
“可我不是肉,我是想吃唐僧肉的妖怪。”
不知怎的,和刚才的姿势相同,王祎环着翠生已经滚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