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生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会,丧气道:“我没有。”
“逗你呢,这哪靠谱。”云翡逮了空子赏给翠生一记爆栗后快速撤退,退到门口戒备时却发现后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追来。
翠生端着镜子都要哭了出来:“我不光耳后没有,全身上下哪都没有。”
“没有什么?”
“痣啊!”
“不可能!我看看。”
真的没有。
云翡也有点含糊了,痣这东西,人人都有,只是有人少有人多,不同的位置还有不同的讲究,他们很小时就学过这门课,和相面一样,但他们从没有相互看过,所谓卦不算己就是这么回事。
“这有什么可纠结的!没痣还不好,傻瓜!”云翡糊弄孩子似的揉乱翠生的头发。
床不大,两个人需要纠缠着才能睡下。
他的脚顶在他的膝盖内,他的胳膊压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头枕在他的脖根里,一人早已沉沉入睡,心跳起伏缓慢有力,另一人却目光明亮根本未曾睡着。
确定云翡睡熟后翠生才轻轻起身,小心将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四肢分开,又印上一个过迟的晚安之吻才从窗子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