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翡双手抱肩歪着脖子和翠生僵持着,翠生的反应却令他想气又想笑,这孩子一向不善扯谎,不善扯谎的人扯起谎话来通常有迹可循,有人会脸红,有人会结巴,而翠生的反应却是最可爱的,云翡压着性子看堵在他身前的人一双圆黑的眼珠四处游移,一会向上打量打量屋顶,一会又向下瞟瞟脚尖,就是不看云翡。
翠生的大脑不比眼珠转的慢,他在仔细斟酌是违背师命还是欺瞒师兄。
“生儿……什么事一定要瞒我?即便天破了,我们一起去填就好。”云翡的温柔是一柄利器,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果然,翠生的眼珠扑闪了两下,云翡瞅准时机又道:“爱人之间的欺骗是最伤人的……”
有人立刻选择了违背师命。
翠生觉得镜头再次回放,他又像昨夜那样等待对方发表高见,然后一起合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云翡却像被长戚附了体似的,一脸的苦大仇深神色凝重。
半晌,云翡才道:“老头是不是还问你的头发了?”
翠生点头。
与众不同的体质,常年服用至阴的药物,特意蓄长的头发,浑身上下没有一颗痣……想到这里,云翡忽然道:“生儿,你还记得你来之前是怎么的吗?”
翠生被问得一怔:“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