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声，接着就是连续的好几声。

方谜侧眸，看向平板电脑。

此时，唐墨沉已经忍住咳嗽，清了清嗓子，继续演讲。

方谜皱了皱眉，又放松下来。

“明天上午，第一批治愈的患都就要转入病房，这是我们第一步的胜利，相信很快，所有的患者就都可以出院……”

喉咙里，又有一种想要咳嗽的预望。

唐墨沉深吸口气，努力压抑住那种异样。

演讲已经进入尾声，只要他把最后一段总结说完，直播车上就会停止直播，切入其他新闻。

可是……

胸口处像是有一只燥动不安的兔子，想要跳出来似的，用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肺和气管。

他拿过杯子，喝一口冷水润润喉咙。

原本是想要压住咳嗽，一种强烈的肺部痉挛袭来，刚刚喝进的水猛地咳出来，喷了一桌子。

灯光下，血色闪耀。

唐墨沉清楚地看到，白色桌子上如血珍珠一般的水珠。

他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