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说话,只静静喷气。
另外四人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秀才,怎么指望得上?
杜亭只好为自己辩解:“我晓得了,你们是怨我不带银子吧?我拿比银子更贵重的东西换还不行?”说着忙往怀里摸,几个山贼的眼珠也跟着亮起来,谁知杜亭摸了半天竟摸出一本薄册子:“喏,日前新买的,还未及看,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么一大座金山我都给你们了,可知足?”
山贼被气得直翻白眼:打劫了着许多人,第一次见着这号的。
大王脸一虎,小喽啰二话不说继续绑绳子。
“哎哎,你们不能不讲道理,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嘛?我爹不会拿银子赎我的,他信‘吉人自有天相’……”
被绑在马屁股上时,大王狠狠撂下一句话:“没见过你这么添堵的,我要把你扔下个林子,恶心黑虎帮的去!”
就这样,晕头樟脑的,杜亭被扔在黑虎帮的地界。
委委屈屈摸黑走了一宿也没碰上黑虎帮的劫他,倒被他发现这所荒宅。
“真好,这里没有爹爹催我上京赶考,也没有娘亲逼我喝燕窝粥……只是寂寞了些。”月色降临时,杜亭坐在院里那口井旁抱着腿感叹。
“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谁?”
“鬼!”那人简洁答道。
“哦,鬼啊。”杜亭紧绷的神经立刻松下来。
“你怎么这种反应?!”
“那该如何?”杜亭纳闷的挠挠头。
“……”鬼兄有点受刺激,它在这宅里年深日久了,从没见过人,但据他生前的经验判断,通常人撞见鬼都该很怕的不是么?
“我在井里呦……”他不甘心,又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