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连着上幅,姿势变成了面对面,剑客手上的剑早已仍在一边,下面那人双腿被狠狠分作两边,阳物高高吊着,二人身体相连的部位也瞧得更清楚,脸上均不见一丝羞窘,而是非常享受的表情,尤其下面那人,半张着嘴,似乎正在吟哦。
杜亭就盯着少年的神情,看他如何再用“寻仇”或“惩奸”来解释这样露骨的情色艳稿。
少年看了一会好像是看明白了,讷讷的不再说话。
气氛变得愈加古怪,除了蜡芯时不时迸出噼啪的轻响,室内就只闻翻动书页的声音。
杜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和个青涩小鬼合着看起了春宫图,真是罪过。
大概是最近潮气太大,把他的脑子锈住了吧。
“竟然……原来……是用那种地方,他不疼么。”合上书册,少年小声说。
“咳咳,不,不知道。”杜亭将书放回架上,回头看见少年的裸体,心竟有些发虚,“你不冷么,要不要我去内室给你拿件衣裳?”
在今夜之前,少年只知男女有别,因此在杜亭面前光着腚飘来飘去也未见如何羞涩,但翻了这么一本描述南风的艳本后,再结合杜亭此刻说的话,他一下就明白了,登时跳到烛光照不到的地方,直着嗓子叫道:“你,你想什么呢?!你再看?!再看?!”
“没有没有,我就是那么一提……”见他炸了毛,杜亭赶忙缩着脖子后退几步,“要不,我把蜡烛吹了?”
“吹了……你怎么画画儿啊。”少年不情愿的从阴影里磨蹭出来,但是手却遮遮掩掩的。
杜亭心道,你那点东西,这些天都不知看过多少次了,才不稀罕了。
话虽这样说,但就着烛光铺开宣纸时,两人都有点别扭。
杜亭心神不宁,眼睛老想往旁边的人身上瞟,笔都有些拿不稳,少年则是想起了刚才的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