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瞒你,我是个修道的,自有得窥天道的法门,这龟前世便是这宅子的主人,结下恩怨的地点也在这个宅子里。”说罢,盯着杜亭的眼睛不可抑止的弯起来,似笑非笑:“方才见你拦住我的样子,可见已经住了段时日,那么另一位主人……可否请他出来相见?”
听他说到天道二字,杜亭几乎要匍匐跪倒。
总算来个懂的人了!
又看看他手里的乌龟,怒气无故飚出,忍不住破口道:“原来是他!原来托生成了个王八!真是罪有应得——”
“哦?你果然知道。”獠寅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杜亭当下便火急火燎的将情况说了,末了十分无辜的问:“你说他日日住在井底,怎么还会怕雨水?可是那天我是眼看着他身上流出水来的,然后……然后就只剩了一件衣服……”想起那夜的情景,再次讲来,仍是悲伤难以抑制。
獠寅一语不发的听着,最后才不紧不慢的应道:“你和那小鬼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杜亭一怔。
獠寅凤目修长,眯起来有些斜吊:“若只是平常交情值得你这般着紧?还下井去捞……你告诉我实话,我就帮你。”
杜亭的脸腾的红了:“哪,哪有什么……关系,实话我都说了。你到底帮不帮我?!”
见他急了,獠寅也不再打趣,抬脚便往里间走,边走边说:“现下不说就罢了,不过……迟早你要说。”
杜亭跟在他身后,巴巴的问:“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他……他到底去哪了?还有,还有,你会算卦?能算出他姓什么叫什么吗?”
獠寅一路来到卧房,在门口站定,尚未推门,便道:“是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