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找宣纸的话,书房不是更多?
獠寅见他失望,也不解释,只是问:“你会裱糊吗?”
“啊??”
杜亭一懵,却见獠寅神情肃穆,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便也端正神色,认真答道:“从前见人裱过,自己却没试过。”
“那你得学了……”獠寅将手中纸张举高,在阳光下小心展开,杜亭这才瞧见,这一张张的宣纸微黄发涨,上面隐约带有墨迹,原来竟都是画着画的。
“这是……”虽然泡了水,但仍能看出,每张纸上都画着点东西,有的是一株树,有的是一茎花,甚至有的只是一颗果子,“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作画讲究布局意境,可这些……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某种植物图志更为恰当。
“都是朱疯子画的。”獠寅说完,转头面向窗外后院,“你不觉得奇怪么?”
“什么奇怪?”
“院里的树啊。”
“树?”
杜亭这才打起精神顺獠寅目光望去。
这几天光顾着对井底喊话,加上又病了半日,竟没留意,此时一看才发现,原本落了满地的果子全不见了,不仅如此,连几株茂盛的树也枯萎了。
“啊,这是……”
“枯了的都是入画的树啊。”獠寅抖抖手上一张纸,那上面正巧画着一株杨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