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被对方白了一眼:“你个呆瓜。”
享受到暌违的白眼,杜亭这才觉得有些真实感,兴奋的跑到少年面前,顾不得礼数教养,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抬起来细看,接触到的是久违的冰凉瓷器般的质感,没有一点洇湿的水渍,这才放下心来。
少年嘴上一口一个呆瓜,笨蛋的骂,神态却极乖巧,任对方手掌托着自己脸颊依偎在一起。
“其实你做的那些我都知道……我在画里看着呢,只是身体不得劲,出不来……”
杜亭心愿得偿,满足的搂着怀里少年,那些费时费力战战兢兢的日日夜夜还算得什么?
“对不起,害你等这么久。”想到自己方才平生最大胆的一次告白都被怀里人听了去,心中既是害羞,又是激荡,但却了却一桩大心事般轻松喜悦,不由低声细问:“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你……愿意么?”
少年瞥了他一眼,随即迅速垂下睫毛:“画只有你能裱,我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啊?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笨蛋书生。”
杜亭还要再说些什么,但唇上一凉,眼前被柔软睫毛滑过,对方已主动献吻,再纠结着什么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就真是笨蛋了。
就着轻捧脸颊的姿势微微俯身,将少年微凉略温的嘴唇撞个满怀。
“咳,咳咳!那什么……”被忽视许久的人终于看不下去,发出不厚道的声音:“真是媒人抛过墙啊!”
相拥的二人这才惊惶分开。
少年的皮肤虽透不出红晕,但睫毛低垂不安眨动的样子却真是羞涩得厉害,杜亭心中又是一荡,握着少年的手就再也松不开。
獠寅双眼望天,酸酸的道:“想亲热也不急在一时,且听我把后续事宜交待清楚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