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瞎,刚才谢和璧满眼都是她。
苏胭深吸一口气,每次,为什么每次?每次当她发现谢和璧的城府深沉之后,都能发现谢和璧因为她的“美色”露出马脚。
两相对比,苏胭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才能让他看着她的脸时降智至此。
苏胭开始掉san,收起笑意,唰的坐起身打麻将。
她的最大弱点是钱,谢和璧刚好有钱、舍得砸钱,她只有让自己暴富,才能让自己别落入他的魔爪。
苏胭把麻将搓得哗啦啦响,苗六花道:“诶,是不是忘了什么?你刚才输的那把没给彩头!”
“你不会想赖账吧!”苗六花道。
苏胭有瞬间心虚:“怎么可能?我根本不是那种人,我没有灵石、灵晶,唯有的就是机关术,到时候我给你一个机关傀儡。”
苗六花这才放过她,又转向谢和璧:“你呢?一码归一码,彩头不能少。”
谢和璧拿出双圣钟,推过去。
他仍然话少,坐在牌桌上也如云间疏雪。
双圣钟作为巫灵秘宝,苗六花本该很喜欢,但她眼睛一尖,发现谢和璧身上有另外一件普普通通的法宝。
苗六花很好奇谢和璧身上怎会有这种普通法宝,她道:“这件不好,你袖子里那根是什么?看起来不错,给我吧。”
苏胭的目光飘向谢和璧。
谢和璧嗓音清冷:“这件不行。”
他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平素和苗六花他们也不熟,苗六花还需要他帮忙呢,便不多歪缠,收下双圣钟揭过此事。
紧接着,苏胭再度和苗六花打了好几圈儿。
虽然独孤黑狗乱打、苗六花也运气爆棚,但在苏胭的疯狂计算下,最终,她仍然成功拿下四位室相临风阁公共区域的所有掌控权。
薛老二和薛老四看着好玩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唯恐天下不乱地把掌控权给了她。
谢和璧见该做的事都做完,起身:“几位前辈,我们还有其余事,先行别过。”
苗六花沉浸在输牌的痛苦中,不愿说话,让蛊虫爬满整个房间。
奈何这房间的都不是正常人,薛家兄弟用一个盾隔绝出安全空间,独孤黑狗全身是毒,连吃狗肉煲都没虫敢去。谢和璧苏胭视这些蛊虫为无物,仅仅是绕过去。
走廊中。
谢和璧、苏胭并肩而行,这么狭窄的一条走廊,不并肩也没办法。
苏胭忽然道:“多谢。”
“嗯?”谢和璧似是不解,乌发垂落,脸上一片平静。
“多谢你替我引见几位室相,如若不是因为他们正在打牌,时机凑巧,我和他们的相识绝不会是这样。”至少,不会这么热络快速的交好。
凶蛊、怪医、阴沉兄弟,都不是好说话的性格。
谢和璧道:“与我无关,你擅长机关阵,他们不会同你交恶。”
逆境靠法宝符篆,绝境恐怕只能靠机关大阵。
大能更是深知这一点。
谢和璧顿住脚步,面对苏胭,这条走廊很狭窄,两人几乎面贴面。
谢和璧道:“我们之间不适合说谢,之前在飞舟上我们不是说过,苏姑娘是我的贵客,苏姑娘也答应以后邀请我去苕月门游玩?”
苏胭:??
说得这么暧昧,她一指抵住谢和璧:“我们说的难道不是谢家和苕月门可以私下交好?不是单请你一个人。”
“另外,一码归一码,感谢归感谢,你以后需要机关大阵可以找我,我给你降价,但你再靠近,别怪我揍你。”
苏胭说完,潇洒地收回手,顺着路走到走廊尽头自己去挑身份玉牌和新衣服。
谢和璧不只不怒,反而凝望被手指戳下去的衣服。
那里残留着一点温度。
虚空兽已经和暴躁山挥打完,正好化为流光,进入谢和璧的芥子戒,看到这个场景后,温和正直的虚空兽腿一软,更是心虚自责。
它正直劝诫:“遗光,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