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是约尔曼和诺威斯两个人的合照,他们站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医院的地方的门口。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诺威斯20岁,约尔曼7岁,1989。”
相片下面放着一叠厚厚的信,它们被用一根棉线捆成了一捆。
尤弥尔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
信封上是一行漂亮优雅的花体字:“致亲爱的尤弥尔——来自约尔曼·冈德。”
尤弥尔双手起身拉上窗帘,然后又坐下来,双手颤抖地拆开了信。
“亲爱的尤弥尔,五岁生日快乐。我多么想去你的派对,但我远在非洲为杂志拍照。”
“我从佛罗伦萨寄给你这封信,期待有一天也能带你来这儿看看。”
“昨天我去看了大卫雕像。他手执石块,武器挂在左肩。”
“我把所有看到的美景都用画笔记录下来,期待有那么一天你也能看到它们。”
“你是我唯一的侄儿,我沉默又隐形的搭档。”
“团聚后我会教给你很多事。”
“亲爱的尤弥尔,祝贺你又长大了一岁。”
“我无法看到你长出来的第一颗牙齿,也看不到你换牙时的笑容,或看到你长出智齿日渐长大。”
“我到了法国,这里的人坚持亲吻双颊。这又抱又吻的习俗,你一定也不喜欢。不过若是抱你的话,我可以破例。你也会吗?”
“情人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
“圣诞快乐。虽然你从来没有回信,但我常常在夜晚的星星和音乐中读到你的讯息。那是口哨声,来自流浪在外的寂寞之人。”
“我可以精确地感知事物,直至受不了。我知道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