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转过身吐出一口白烟,遮住了他跟着人移动的目光。
拿走他一根烟的男人走路很快,他走到了一辆警车前时,路过的风刚好扬起他的深色风衣的衣领,遮住了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线。他不甚在意地将衣领压回肩上,穿着军靴的长腿往车里一迈,钻进了警车里。
他从警车车窗探出头,招呼来那位女警,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她,吩咐了几句,然后等到那个叫欧阳的法医上了车,一踩油门就离开了酒店。
很快,大概是谢离把指间的香烟抽完时,那位女警来拍了拍谢离的肩膀,让他去警局一趟做个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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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公安局问询室外面的大厅里,坐着二十多名医生,都是被梁夜筛选出来的“重点人员”。
陈家行是宴会的主办方,醉酒闹事的几个是和徐远是跟嫌疑犯密切接触的人,他们最先被邀请去了问询室。他们这些剩下的精英医生学者则在外面等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
“炸弹”被发现时,谢离远在主桌喝酒,只听到欧阳大喊“有炸弹”,便跟着人群急匆匆疏散了。当时在饭桌上没胃口,现在谢离有了饥饿感,倒有点想念陈家行给他夹到碗里的那块肉来了。
他坐在大厅的一角无所事事,点开手机看病人的病历,中途又回了几条信息。
期间那位穿军靴的警官进进出出过几次,中途不小心跟谢离对视了一眼,谢离没什么反应,倒是姓梁的警官了然般朝他点了一下头。
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男人对他上心。
谢离默默别过头去,并不想理会。他后脑勺抵在墙上,准备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