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呢谢医生?整个京北我哪都能送。”梁夜心满意足,偏头看向谢离,好看的侧脸依然带着不耐烦,但比一开始温顺了不少。
“去h酒店,我住那。”事实上这并不是谢离一开始来到京北住的酒店,他今天出来后又重新定了一个,就是为了避开陆启鸣的监视。
“h酒店在六环外,开会地点在二环,谢医生怎么住那么远?”
谢离扭头,低眉笑了笑说:“不是所有人都像梁警官一样喜欢吵闹的,我喜欢安静的地方,人也是。”
梁夜:……
我话很多吗?
梁夜挑了挑眉:“也对,谢医生系好安全带,我这就为你服务。”
·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后侧方被两台车挡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引起梁夜的注意。如果他没记错,这辆车跟他今晚在公安局门口遇到的那辆是同一辆,当时谢离就站在公安局前门大马路等车。
这辆车的车牌号刚好被前面的车挡住,梁夜从后视镜根本看不见车牌号。梁夜的疑心缓缓升起,但就在他准备开慢点“钓鱼执法”时,这辆车却忽然开进了另一条岔道,消失在梁夜的视线里。
职业病,梁夜拍了拍自己脑袋。
副驾驶座上安安静静的,不知谢离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困到睡着了。他右手撑着半边脸向窗边靠着,轻蹙的眉头,好像有一团散不开的心事。
其实在梁夜脑海中,十年前谢离的模样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而变得模糊不清了,但此刻看着面前的人,当年那个依靠一根盲杖与世界连接的男孩又清晰出现在他的眼前。
记忆像是一幅被修复的画卷,泛黄斑落的人影被修补重塑,在梁夜的脑中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没变,至少睡着的时候还是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