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不明白他突然的强迫是出于什么目的,内心泛起一阵阵的抗拒。他皱着眉叫陆启鸣放手。
“陆总,看来这位什么谢医生不太看得起我关某啊!”关区长看着谢离摇了摇头,仿佛谢离在他面前瞬间掉价了似的。
“怎么会呢?当今的枰南谁敢瞧不起您关区长?您说笑了。”陆启鸣松掉谢离的手,又轻拍了他的腰,意思是让他先离开。
得以脱身的谢离头也没回便朝会场深处走去。
身后传来陆启鸣惺惺作态的声音:“不好意思关区长,我们家阿离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不如您先忙……”
其实陆启鸣还是了解他的,谢离是个将喜欢埋在心底,将厌恶摆在脸上的人,他确实很讨厌这些虚伪的场合。陆启鸣教了谢离那么些年,他还是学不会八面玲珑。而对于谢离而言,陆启鸣对谢离越是体贴入微,谢离就越是厌恶对方,因为他很清楚,这些都是假的。
丝绒地毯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谢离顺着这地毯迈步走去。进入到会场深处,不论男女都打扮得十分贵气,有几张面孔谢离还曾经在一闪而过的电视剧上见到过,这些人好像沉浸在了这里,他们在舞池、餐区、会谈室……在这个晚会的任何一处自如地交谈或者舞动。舞池上方高悬着一盏水晶吊灯,随着灯光的变换那水晶灯折射出不同的光彩,光照耀在每个人或欣喜或癫狂的表情上,那是一派何等纸醉金迷的景象。
而穿着羽绒服的谢离走进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又因为这张足够吸引人的脸,他每走一步,都能引来不少人注目。
他并非是刻意要搞特殊,而是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他是来找人的。
谢离自从恢复视力后,便一直想找机会见一见段烨的亲人,也就是梁家人。据谢离所知,梁家的二老在十年前遇到变故后便搬到外地不再回枰南,只剩下两个儿子梁耘和梁勋,也就是段烨的舅舅们,在枰南操持家业。但是梁家做的是外贸生意,这些年他们二人行踪不定,经常在国内国外各处停留,回枰南的时间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