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当代最先进的窃听器,十公里内就算泡着水依然能正常运作。”
谢离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取走了梁夜左耳上的那枚耳机,塞到自己左边耳朵里。
谢离的手触碰到梁夜的耳郭时,感觉凉丝丝的。梁夜的耳根很快便灼烧起来,但他毫不避讳,依然笑着挨到谢离面前:“你还不信我啊?”
“两只耳机都没声音。”
“那只能说明他们什么都没做,睡着了,你就放心吧。”梁夜安慰道,“我看那小子不像是不正经的,再说了,俩男的能做……做什么呢?”
梁夜吞吞吐吐说完了后半句,因为他发现他和谢离正坐在同一张床上,两人身体往同一个方向倾斜,还靠得极近,近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从他的角度侧脸看去,还能看到谢离衬衣最上方解开的两颗纽扣下,微微露出的深邃锁骨。
谢离对梁夜的赤裸裸的凝视浑然不觉,他专注地听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弃,放下了耳机:“可能真是我多心了。”
梁夜对着谢离拍响手掌,笑着说:“阿离,你今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什么?”谢离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当他转头看向梁夜时,才发现两人现在在床上的姿势和动作都十分暧昧。谢离将一边耳机递还给他,又稍微坐远了一点。
“没什么。”梁夜看在眼内,不得不将自己脑中的疯狂想法压下去,缓声问,“不过既然你这么担心你的外甥,为什么不把他接回你家?”
谢离和姜恒的母亲姜秋是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两人一直相依为命多年,情同亲姐弟。当年谢离失明,姜秋倾家荡产也要给他治疗,儿子姜恒小小年纪也很懂事乖巧,一直对舅舅谢离很关爱。
根据梁夜的了解,谢离绝对不是那种会抛下姜恒独自偷生的人。他直觉当年一定有着谢离无法解释的原因,才使得他和姜恒必须分开,导致今天姜恒依然对他误解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