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里还是没说话,只是很平静地再次摇了摇头。
“小李。”有人喊了一声,警员立刻答应,快速走过去,道:“前辈还没走呢。”
“我跟你一起值班。”警员愣了一下,“不是说我师父……”
“临时调班。”那前辈道:“你去忙别的吧,这孩子我来处理。”
警员点点头,又被他拍了拍肩膀,很轻地提醒了一句:“他确实不能说话,以后注意点。”
郁里低头摆弄腕上的手表。
他身上的校服很是干净,该蓝的蓝,该白的白,刘海似乎有些长了,可以看出一点微微的卷,衬着那张洁白乖巧的脸,满身都写着柔软可欺。
一个塑料袋摊在他面前,前辈道:“认识我吧。”
郁里点点头。
王新历王叔叔,以前经常找爷爷下棋。
“来,给你擦点药,头抬一下。”
郁里听话地抬头,他嘴角破了皮,脸上青了一大片,额头也带着血迹。看上去挺惨的伤,棉签擦过的时候却眼皮子都没颤一下。
王新利道:“我跟你姑联系了,一会儿就过来,签个字你就能回家了。”
郁里下巴点了一下,又被他按住脸:“得别动了,知道你听着呢。”
郁里的眼珠凝在他宽阔慈祥的脸上,又悄无声息地移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