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没意见:“行,那我们先走了。”

“那个表……”

“折现不行。”江献指责道:“你觉得那样合适吗?”

到底有求于人,郁彬道:“项目方面……”

“下次吧,有时间来我家里喝点酒,边喝边聊。”

江献直接上了车,江照看了眼郁里,沉思片刻,也弯腰钻了进去。

车子向前,江献道:“小朋友这是怎么了?连他爸都看出来生气了。”

江照握着手机,字打了又删,心不在焉道:“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江献指责的话,郁彬在车上十分关注郁里,虽然这孩子平时就很安静,但他单纯的安静和生气的情绪还是有些区别的,就像江献说的,连他感觉出来了,那必然是十分生气了。

“郁里,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郁彬道:“我可以去学校帮你出气。”

郁里看他,似乎在问,怎么出。

“我可以找你们老师,给他记个大过。”

郁里笑了一下,心情终于有所缓和,摇头敲:“现·在·京·朔·没·人·敢·欺·负·我。”

“那你入学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么?”

“爸·爸·入·学·的·时·候·有·吗?”

“有。”郁彬道:“有一些说话不太好听的,你别看爸爸现在好像能说会道的……”

郁里一下子笑了。

司机也在前头忍笑,道:“郁博士,谁说您能说会道了?”

“……我是说相比之前。”郁彬有些尴尬,但还得忍着面对儿子,强作镇定道:“就是那个时候,我不爱说话,不喜欢跟人交流,用我们所里年轻研究员的话说吧,就是,社恐,可能有点吧,但其实我也不是怕他们,就是觉得,有些交流没有意义,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