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里什么都不用说,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靠近他。
离心管,盛满了郁里血液的离心管。
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才配收下那些一管一管被抽出来的鲜血。
除了尊重,远离,顺应他的一切决定。
郁里希望他去体验新世界,他认真地去了,郁里希望回到朋友的距离,他认真地退后,郁里想要接近,他认真地回应……
他的心头仿佛也插满了离心管,不敢再与他拉近半分。
他放开了郁里的手,再次后退一步,道:“我很清楚自己的每一分想法,每一丝心理变化,但我却发现,我越来越弄不懂你。”
“你说你看到我会开心,说我最好看,经常盯着我一动不动……我时常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他一次次地远离,郁里却一次次地靠近。
“所以我当断难断。”
“毕业典礼,我下定了决心要彻底跟你分开,可是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还是心软了,我欺骗了你因为我怕你会难过。”
“……你还要来招惹我。”
他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他已经敏锐地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他自私自利无情无义,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其他‘残废’的煎熬。
看不到世界又怎样,非常规的人生远比常规普通更加适合他。
没有人能让他这样一步步退让。
他早就应该明确地告诉郁里,鬼才要做你的l君,跟你争劳什子的幼稚跑道。你喜欢我我们皆大欢喜,你不喜欢我就一刀两断,没有中间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