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窗花只要沾水就能贴上去,虞阮用水泡湿纸巾,在窗花背面抹上水,仔细比对角度,将窗花贴在了玻璃上。
腰间一紧,他偏过头,便看见江修晋笑得眉眼弯弯的侧脸。
“阮阮,”江修晋将下巴搁在他颈窝,温柔地唤他,“好想每一年都能看到你给我们家贴窗花的背影。”
画面一转,夜色降临,电磁炉上的火锅冒着腾腾热气,汤底翻滚,江修晋将肥牛下进去,逸散的白气扑在虞阮脸上,热得他脸颊绯红。
电视开着,一年一次的春晚演着小品,整个客厅都充满欢声笑语。他们偶尔交谈,一对视就会莫名笑起来,空气暖融融的,飘逸着食物的香气。
倒计时的时候,江修晋将他抱进怀里,春晚喊出新年快乐的那一刻,温热的唇吻住了他,窗外绽放出绚烂的烟火。
他不合时宜地想,京城不是禁止燃放烟花么?
偏航的思路令虞阮从睡梦中抽离,他听到耳边此起彼伏的烟花声,以为自己依然在梦境。
恍惚地睁开眼,房间一片黑暗,烟花的彩光映在被单上,像梦幻中的光影。
虞阮呆望着窗外远处一簇一簇升起的烟火,才想起这是在城郊,管制较松。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直到烟花燃尽,夜空又恢复成深蓝色,清冷又空寂。
等了很久,也没再等到下一簇烟花燃起。
虞阮不喜欢做梦,梦境与现实的落差容易让人难以从情绪中脱离,他摸到身旁冰凉的被窝,又回忆起梦里围坐在火锅前的热闹与温暖,突然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