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问出口杨以岳就后悔了,应该又会迎来一波小响老板的鬼才逻辑演讲。
“冷酷的眼眸扫过美人面上的泪痕,「你今后唯一要操心的事情就是怎么服侍好我……」”但见着杨以岳面上起了淡淡的笑意,佟响也不上演技了,平铺直叙,念得百般没有精神。
杨以岳以为是相声单口的时候突然变成了听小说,真的忍不住了,低头笑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佟响的平铺直叙依旧,只不过这回换成了念诗,念完了终于有了生气,语重心长道:“小杨总,专业点儿。我帮你搜一搜,有没有什么金主的自我修养之类的书……”
“你还要不要我吃饭?”
“吃饭这件事情,取决于你今晚上睡不睡我……”一本正经从围裙兜里掏出手机正在搜索什么,话说得漫不经心。
“你脸丑,我睡不下……”解开另一只袖扣,杨以岳自己动手将袖子挽了起来,双手得到了解放,又端起了自己的汤碗,还有一半,真的很好喝,杨以岳放不下。
对于金主直接的表态,佟响毫不气馁,嗖一声站起来走到杨以岳的另一边,侧面对着他,诚挚道:“亲爱的小杨总,只看这边,灯一关就好了……难得有一个受了伤脆弱的我,真伤好了,就脆弱不起来了……您想想:梨花开在太阳下那看着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艳不过桃花、娇不胜海棠,就得被风雨肆虐一晚上,晨光薄雾里梨花带雨才是韵、味!”最后二字说下,敲了一敲桌面,大有惊堂木的效果。
杨以岳低头笑到扶额。
看着杨以岳不可教化的模样,佟响伤心了,捏过他手里的碗,一边摇头叹气朝厨房走,一边说:“再给你盛一碗。好喝对吧?要不要给你打个包,明天还可以喝两顿……”
“你要我在哪儿睡你?”杨以岳终于发现小响老板今儿是有目的有准备的,笑过之后还是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那头已经走到楼梯口的佟响回头来把杨以岳看着,“您这是有金主的自觉了?”
“你觉得呢?”杨以岳才不正面回答他。
“万恶的资本家,先吃饭!”佟响就不喜欢小杨总这讨价还价的样子,勾引失败就不恋战了,吃饭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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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吃了我做的饭,把你脸上的嫌弃给我收起来。”要不是金主爸爸的身份是一道横隔在自己和杨以岳之间的汪洋大海,佟响有心伸手捏一把他的脸,“你就说哪儿收拾的不好?”
再看一眼自己的房间,干净利落一尘不染,连阁楼斜面窗玻璃都是透亮的,能看见外边快要升起来的半个毛月亮。床铺上浅灰色调的毯子比佟如意女士爱铺的小碎花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最重要的,四方被子叠得不输退役之前……作为一个男同志的房间,这是标杆了好吧……
“像个高中生的房间……”杨以岳嘴上这么说有嫌弃的意思,实际上觉得干净素雅的阁楼房间挺好,只是,事情发展得太快不一定是好事……
对于这句回话,佟响好好想了想,说:“没错,可不就是考上大学之后就没有管过这个房间了,自然是高中生的房间……哎,小杨总,我校服还在……”挑挑眉毛佟响靠近杨以岳说:“你有没有兴、趣?”
“金主爸爸救回了被人欺凌的受伤的……”杨以岳有了金主爸爸的自觉。
“对,还是平日里桀骜不驯的小狼崽高中生那种金丝雀儿……”佟响抬手搭在杨以岳的肩膀上,笑着说:“虽然没有什么金主的自我修养之类的文书,但是我觉得咱们小杨总天纵英才、骨骼清奇,定能瞬间参透,你看这不就越来越有金主爸爸的范儿了么?”
被佟响拍马拍得想笑场的杨以岳偏不给他顺畅,“小狼崽子和金丝雀儿放不到一块儿……”
“怎么不行?强制爱啊……什么破产抵债的、为家族复仇的,多了去了……”佟响好好想了一下熟客二丫给自己下载的那个什么包养文包里的情节,“这叫什么,爱你爱到让你恨死我也在所不惜,这爱法感天动地啊……”
“可你是毛遂自荐的……”杨以岳走到床边,忍不住伸手摸摸被子上叠出的棱角,柔软的棉布是怎么被他搞成这样的,杨以岳挺想知道。
听到这儿佟响自己忍不住笑了,“这就是难点了……哎,算了算了,小杨总,我不替你操心了,您看着办吧……”
“你还不打算老实交代?”杨以岳的指尖沿着被子的棱角滑了一圈,偏头看向佟响,轻轻柔柔地问他。
“那什么……”佟响一面不好意思的笑着,一面解释说:“按套路,您得找个地方安置我,一般来说还是个清幽别墅,哦还要自带温泉的那种……那可就远了,我妈还在附二院住着呢,来回跑我这不方便。您也别嫌弃,金屋藏娇、金屋藏娇,金屋就不用了您花费了,将就用我这小阁楼上的高中生房间就行了,反正,这也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