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厅说的耿立被刺来得突然又蹊跷,不管是警方还是耿立那方都毫无头绪,反而是自己这个原本同耿立只有远远牵连的人好像有那么一点头绪。
某些人的「没见着」时机真是太巧了。
“不怕。”佟响还是招人喜欢地笑着,抬手在杨以岳的鼻尖刮了一下,“有我。”
杨以岳被碰了之后往旁边偏了头,决定先开诚布公,“外公酒厂的事情,我跟你说过,还记得吗?”
“记得。”佟响说了之后,把杨以岳的汤碗端起来直接喝了一口。
“现在这个酒厂身上麻烦事情很多。第一件是涉及虚开巨额增值税发/票,第二件是旷日持久的员工安置问题,第三件是悬而未决的刑事案件数起……”
“由我浅薄的社会经验来看,这个酒厂拥有的这些大麻烦能拖到今天,那就说明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要连根拔了对吧?”佟响大概齐明白小杨总的门路哪里来了。应该是连带着背后的人连这些悬而未决一起查,做这种大事,都是按老规矩:先打围,最后一个也别跑。至于小杨总被招进来参加打围事项的具体内容不宜多问,犯纪律。
“酒厂我想拿回卓家。”杨以岳直言目的。
“但是它要干干净净。”
“对。这件事情里面的某些事情,多多少少和耿立有牵连。”杨以岳继续说,顺便从佟响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汤碗,添了新的汤,抱在手里浅浅喝,“被辞退后坚决维权的人里,好几个先后都遭遇各种家庭意外,其中有位原先负责扎酒的老爷子是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今如此。不止这一件,该查的都要查……所以,有些事情可以等。”
最后一句是专门说给佟响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