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抹着泪,低声说:“是昨天。”

说是中心医院,其实是一个陈旧的上世纪老医院改造而成,爬山虎和藤蔓攀附在斑驳的墙壁上,陈设都带着古早的味道。

将人安排进顶层的单独隔间,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从密封的冷箱里取出试管,往病床上面容清俊的男人注射进特效药,站在门外的老陈拍拍身边的少女:“您可以放心了。”

对方没有回答,她直勾勾地隔着门注视着病房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那些张牙舞爪的黑线奇迹般地缓缓退去,直到稳定在锁骨处不再动弹。

好像放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

“您可真关心他啊,”老陈接着登记工作,进行例行的询问,“冒昧问一下,您们是什么关系啊?”

微风卷起长廊外爬山虎的叶片哗响。

“他是我的至亲。”

他听见身边的人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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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梦云对面前帮她搬行李的人表示感谢。

那个帮忙的黑衣工作人员是个活泼的小女孩,她看到行李中的乐器,搭话道:“哇,这是唢呐吗?您竟然还会吹唢呐。”

腼腆地笑笑,成梦云道:“我不太会啦,吹得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