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底部都破了大洞,似乎什么东西蚀空了底部又顺着落了下去。
小女孩呆呆地站在那,直直地看着那点玉镯,她嚎啕大哭起来。
“你赔我妈妈!为什么姐姐你回得来,我妈妈却没有办法回来。”小女孩哭得打嗝,尖叫着跑上前,抬起拳头拍打成梦云的身躯。
成梦云身体晃了下,被二阶种腐蚀完身体的残留记忆作祟,全身漫上来彻骨的刺痛,仿若自己还被那腐蚀性的液体包裹,连呼吸都被剥夺。
妇人双眼通红地接过那个装着半块手表的盒子,她无法接受般跌倒在地上,又哭又笑:“我们老张知道你是同伴时可高兴了,说和你组队死伤率很低,谁知道谁知道”
妇人抱着狭小的盒子哭着,哭得肝肠寸断:“老张啊,你为基地拼死拼活,拼得连命都没了,你留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老婆婆接过剩下的盒子,她浑浊的眼睛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长发少女,又收回目光颤抖地抚摸着怀中破破烂烂的物什。
站在基地门前的黑衣小女孩忙走上前将成梦云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成小姐也尽力了,您们节哀。”黑衣小女孩低头哈腰地对着三人说道。
黑衣小女孩小声朝成梦云说:“梦云姐姐你不要自责,基地知道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基地也会想办法补偿家属们的。”
成梦云只是垂着头,过长的头发遮掩了她的眸子,口中机械般地不停说着对不起。
攥着不停淌着血水的双手,她踉踉跄跄地走远。
懦夫般逃避着身后的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