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银华的宽阔的背上,成梦云感觉崴了的部位好受很多,但是心口处依旧闷闷的难受,她像浸在蜜罐和毒药里,半响都分辨不出是什么心情。
看着那人被自己剪的狗啃似的头发,她情不自禁摸了一把。
银华不由身体绷紧,避开了她的触碰。
掩盖在碎发间的耳尖瞬时染上红色。
成梦云缓缓收回手,规矩地搂住那人的脖颈。
她忽然想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
那时候有一家很火的餐厅,她那会儿刚好做兼职赚了一笔钱,好不容易预订上座位,打算请银华吃晚餐。她想着难得出一趟远门,就好好打扮了一番,破不习惯地踩着细高跟,穿着一条缀着玫瑰细纹的小白裙,那条裙子还是之前她喜欢了很久却迟迟因为囊中羞涩没有买,最后还是银华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她在餐厅中从傍晚等到深夜,直到餐厅打烊。最后到公交车站等到姗姗来迟的银华。
他穿着看起来很很乖巧的白衬衫,裸露出来的皮肤中还有许多擦伤。
她也早在对方发来的消息里知道了银华迟到的原委,他今天在跟师傅跑一个很远的镇里的白事场子,结果有小孩游野泳溺水,他去下河救人,还陪着去了镇上的医院一趟,这么一折腾,再加上周末堵车,这时候才赶到。
她看着他有些结巴的道歉,她只是了解地说没关系,从身后拿出打包好的菜品。
“吃不了晚饭,咱们回去吃宵夜,就当夸你今天见义勇为。”
然后回去的路上一不小心崴了脚,她还是不太会穿细高跟。
也是像今天一样,他背着她。
她看着他刚毕业就染黄的头发,因为跑场子而不得不染回黑色。她新奇地摸了一把。
身下的人不避不让,好脾气地说:特意赶回去收拾了下,随便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