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地上还在挣扎的治疗系和冰系异能者被几朵蔷薇花夺去了性命。
“都是被你拖累给害死的。”
被惶恐掠夺走所有感受,她浑身颤抖着,想要反驳却什么话都无法说出来。
柔韧的花瓣长出尖刺,刮擦过口腔壁,划出条条血痕。
自以为在基地里疯狂往上攀爬,凭仗着自己的异能,就可以争得一小片天地。
但她怎么忘记了,她的异能独特到至今没有第二例,安逸的生活让她逐渐忘记了那些恶意的觊觎。
我错了
她模糊的视野中,一柄尖刀被操控着划过银华的脖颈。
丧尸化灰青色的肌理翻出,浑浊的鲜血溅落。他躺在肮脏满附青苔的地板,被剥夺了所有。
她想唤他的名字,他却无法再回应她了。
强忍的泪水倏然滚落,她无声大哭起来,眼前的世界骤然褪色,搭建起来的摇摇欲坠的心房,随着唯一的承重柱消失,轰然倒塌。
回忆像浪潮般吞没她。
“姐姐,我叫银华。”在初见时的小镇卫生院,他背着打着补丁的书包,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笑意。
“喂,快上车!”中学的他,踩着自行车停到她面前,瘦削的手塞给她今天热腾腾的早餐。
“梦云,别怕。”
母亲的葬礼,末世刚来临的那天,破败的游乐园里他永远在她最崩溃无助的时刻,准时抵达她的身边,陪她度过那些苍白灰暗的光阴。
她忽然明白了他所有的欲言又止,那些想接近又退缩的心意,那些隐藏在动作下的无声告白。
明明是那样的拙劣,她却迟钝到用蹩脚的借口合理化。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明白喜欢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