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嘉陵怀里的言言警惕地用黑眼睛盯着他。

叶嘉陵低头看看自己儿子，笑道：“恐怕没那么容易，你跟他多培养一下感情就好了。”

江倚楼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叶嘉陵，问道：“你怎么生的孩子？”

叶嘉陵怔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去，给言言擦了口水，笑道：“就是那么生的。”

笑容明显有些勉强。

江倚楼没有追问，其实有心去查，是一定能查到的。

叶嘉陵是个正宗的男人，怀上孩子，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一定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嘉陵抱着言言，一边哄他睡觉，一边说：

“言言乖，那个‘坏人’是言言的爹地，以后不能那样凶爹地，好不好？”

“不好！”言言的小脸很严肃，“他欺负爸爸！他是坏人！”

叶嘉陵忍俊不禁，亲亲他的小脸：“他没有欺负爸爸。”

“真的？”

“真的。”叶嘉陵点点头，“爸爸向你保证，爹地那时候不知道言言是爹地的孩子，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后会对言言好，会爱言言的，给言言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言言不要好吃的，只要他不欺负爸爸……”

叶嘉陵一怔，随即眼眶一热，将言言紧紧抱进了怀里。

男人生孩子，自然辛苦——女人生孩子，都会在生理上心理上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更何况男人？可是他觉得，他能生下言言，那些痛苦那些折磨，都是值得的。

“言言睡吧，乖……”

正哄着言言睡觉，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薛羡鱼的微信：

“和凌夜臣聊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