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优想了想,回了句:抱歉,这段时间课程很忙。
言下之意,一目了然。
熟料宣淼还不死心:那过两天呢,一直这么忙?
纪优支支吾吾地回了句,钢琴公馆最近很多学生,他实在排不开班。
那头安静了片刻,纪优死死盯着最上头那一栏,对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大字断断续续地出现了一会儿,但宣淼什么也没发过来。
这应该就是达成共识了吧?自己这个借口,实在烂到是个正常人都能看穿。
他原以为这事到这儿就该结束了,但晚上十一点,宣淼又准时给他发了句晚安。
纪优的心揪了起来,从那天开始,宣淼别的都不说,但每晚的晚安一定会坚持发过来。纪优一次也没回过,望着那一溜烟儿下来的晚安二字,总感觉像是一排还没点硝的炸弹挤压在一块,或许哪天就要爆了。
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报应啊,纪优被宣淼折腾得头大,宣淼几次找他出来吃饭都被他婉拒了,纪优短时间内也没了出去猎艳的想法,当起了缩头乌龟。他怕出门就撞上宣淼,每天琴行家里两点一线地跑,连那几家常去的gay吧也不敢去了。
反正每天就是泡在佳音,纪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课排得更加紧凑了。
分店的店长看他突然摆出这副拼命三郎的模样,吓坏了,暗暗地找他谈话,劝他别把自己逼太紧了,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