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伤出不了多少血,量少的甚至还来不及滑落,但痛楚可比平常不小心割着手的级别强多了。他刚才用手指摸了摸,知道那儿已经有一小块塌陷进去了。
锥心的疼痛时刻在提醒他,眼前的男人不是在说笑,自己要是惹怒了他,他一定说到做到。
宣淼开始提问:“你和纪优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小就认识,”纪远低声道:“我们是同乡。”
“他爸妈知不知道他的事?”
“应该已经知道了,纪优已经好多年没有回过家了。”
他回不了家?宣淼一怔,那中秋的时候,纪优跑哪儿去了?
“他不回去,村里没人觉得奇怪?”
“没有,大家都以为他是贪恋大城市的繁华,所以才不愿回家的,没人往那方向想。”
宣淼又想起在游乐园那次纪优遮挡不住的难看脸色,问:“是不回家,还是回不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纪远说:“我也问过他,但是他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只让我偶尔帮忙给家里带点东西。”
纪优曾经说过,他的朋友不多,现在看来,难怪他还能和纪远这样的人保持联系。
宣淼虽然出生没多久就没了爹,但吴青梅一直是位彪悍又护犊的自强女性,小时候宣淼只要和人打架,她都是不论三七二十一就要先去找对方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