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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许易扬还是不争气地又一次在换季时感冒了,不,是发烧了——说不定,那件外套并非御寒工具,而是让身体烧得更热的罪魁祸首。

周末,本想早起学习的许易扬觉得头像有千斤重,怎么也起不来,喉咙里干干的,颇不像是生活在湿润的南方。

许丽赶紧给他找来体温针,一量,385c,她赶紧给他找来了感冒药和退烧药喂下,嘱咐他再多睡一会。

吃下感冒药的许易扬愈发觉得昏昏沉沉的,可是尚存的最后一丝清醒告诉他,他还有很多作业没有做完。于是,他强忍难受,从床上坐起来。

郑辰谨看见许易扬从上铺坐起,连忙说:“你快躺下休息。”

“我想写……”许易扬的嗓子哑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都这样了还写。”见许易扬还没有躺下的念头,郑辰谨只好爬上床梯,强硬地把他按下去,替他掖好被子。

郑辰谨看着许易扬微蹙着的眉头、烧得红扑扑的脸颊,听着他时不时的两声咳嗽,心揪成一团。

“睡吧。”郑辰谨不由自主地捋了捋许易扬额前的头发,满是心疼。

明明给他送了外套,怎么还是病了?如果病的人是自己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许易扬安心地闭上眼,郑辰谨的手在黑发上拂过,很舒缓,很轻柔,许易扬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郑辰谨仍在轻抚许易扬的头发。

好像,这还是头一次,自己醒了,许易扬还在睡。一般来说,都是郑辰谨赖床厉害些。

看着眼前沉沉睡着的人,郑辰谨抚着许易扬头发的手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