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郑辰谨在一起,是许易扬现有的人生里——或许也将是整个人生中——做的最疯狂的事情。曾经,他以为他的理智能够将自己从爱河边上拉回来,但是他低估了冲动的力量。
冲动,许易扬也讶异,他这样一个保守党居然还会有冲动。但许易扬发现,和郑辰谨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的理性流失的速率的就越快。
就拿上午说,从家里打车去高铁站,郑成安坐副驾,许丽、许易扬和郑辰谨坐在后座。郑辰谨用大衣盖着,偷偷拉住许易扬的手,而许易扬用余光瞥到许丽在打瞌睡,于是快速地侧过头吻在郑辰谨的唇上。
年少的爱情,就是这般冲动、疯狂而不切实际的,在他们年轻的脑袋里,总是有一个“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信仰。称之为信仰,是因为就像“有美好的来世”一样,人们永远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实现,但人们就是坚信着,人生一定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美好也一定会实现。
许易扬又看了一眼远处的烟火,是紫色的,是如梦一般绚烂的颜色。
许易扬说:“嗯,我也当你的伴郎。”
郑辰谨沉默了一会儿,就像是料到了许易扬的回答,却又抵挡不住失落。郑辰谨没敢看许易扬,问:“那你要谁当新娘?”
可是许易扬却一直看着郑辰谨,说:“没有新娘。”
郑辰谨终于疑惑地扭头看向许易扬,不料,这一扭头却迎上了许易扬突然递过来的吻。
离开郑辰谨的唇,许易扬若无其事地地说:“没有新娘,伴郎和伴郎结婚。”
郑辰谨深深地看着许易扬。许易扬脸上挂着狡黠的笑,明明是要想耍调皮,可是还是藏不住眼里本身的明媚和温柔,烟火被倒影在他的眼里,都更绚烂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