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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又传来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许易扬按了播放,内容是:我还没看过雪呢。

小可怜。许易扬脑子里又闪过这个词。他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又霸道又惹人怜;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既喜欢霸道的人又喜欢可怜的人。

许易扬真是服了他,也服了自己。

许易扬回:来吧。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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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到了要来的这一天。

因为要赶飞机,郑辰谨最后一门《药理学》提前了四十分钟交卷。

为了今天考试时能答流畅点,他昨晚在通宵自习室背了一个晚上。交卷松懈下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原地睡着。

郑辰谨睡了一路,飞机上、地铁上。他在京城人挤人的地铁上几乎都要倚着栏杆睡着,还被一位热心的朝阳大妈说了一嘴:“嗬!这孩子一人把栏杆占了咱搁哪儿抓啊!”就这,都没让郑辰谨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过来。

下了地铁,郑辰谨才看到许易扬20分钟前给他发的语音消息:“我还在琴房,你来楼下等我?”然后是一个定位。

郑辰谨困得不行,字也懒得打,反正语音消息对于许易扬来说更方便,他给许易扬回了:“你明天要考试就先练吧,我去酒店睡会儿,昨晚熬夜背了一晚上书。”

郑辰谨熟练地拐到京合大门口旁边的那家酒店,问了一下前台得知没有一个叫许易扬的人预定过房间,于是他自作主张地开了个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