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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电梯,许易扬说:“总感觉有什么没有买。”

“我看看。”郑辰谨低头翻了翻手里的袋子,“好像没有吧。”

许易扬说:“是么?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知道了,确实有东西忘买了。”郑辰谨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狡黠。

这时,到了楼层,电梯门开了。

郑辰谨说:“安全套啊——”

“谢家荣!谢家荣你救救我,谢家荣,我要死了……”电梯门一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冲上前来跪倒在许易扬脚边,抱着他的双腿,用难懂的乡音哭喊。

郑辰谨眼疾手快地把那人从许易扬身上拉开,然后把许易扬拉到自己身后挡着,朝那个中年男子呵斥:“你他妈谁啊!”

郑辰谨这才看清楚这人的样貌,枯瘦如柴的身板,蜡黄的面色,凹陷的眼窝,有脸上还有一道看起来很陈旧的疤痕,疤痕里撑着罪恶和疾苦。

“谢保康。”

郑辰谨听见许易扬叫了这个名字,惊讶地回头。

许易扬语气低沉,面色凝重,眉头微微蹙着,是厌恶,却又带有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畏惧。

这份畏惧,之所以细微,是因为它被将近二十年的时光所掩埋,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心底的伤痕不可能愈合。

太疼了,那时候他只是个孩子,本来白净的皮肤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带着疤。

谢保康是许易扬的生父,谢家荣是许易扬的曾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