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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他们许诺要一起去宁大看星星,没有实现;工作后,他们许诺要带上琴和光到西藏的星空下,依然没有实现。

或许他们本就跟星空无缘,就像他们本就跟彼此无缘。

六月,许易扬刚到京城,没地方住,于是在柯言家借住几天。周晓本来也热情地邀他到他家去住,但是许易扬不想打扰周晓的老婆孩子,所以还是选了单身汉柯言家。

柯言现在在一家设计公司上班,抑郁症虽然没有痊愈但也已经转为轻度且病情稳定,只是他一直都没谈过恋爱,因为就是他自以为的爱情将他拉入了深渊。

知道许易扬也是单身,柯言打字让语音助手念出来,调侃道:“你看我行吗哥?”

许易扬好笑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柯言眼睛转了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出:“有个事你知道吗?郑哥会手语。”

许易扬疑惑地皱起眉头,然后摇了摇头。首先他不知道郑辰谨会手语,其次他不知道柯言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柯言打字,语音助手的声音还是那么机械:“大四你带他去病房看我,那些手语他都看懂了,因为最后他给我打‘我去残疾人协会当志愿者时学过手语,祝你早日康复。’”

只是前半句,就足以让许易扬魂惊魄惕。许易扬快速地回忆了一下当时他都给柯言打了什么。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他进房间打的第一句。

还没有,不过,会的——他回答柯言“那你们在一起了吗”的问题,虽然柯言当时用的是耳机不是公放,但是根据上下文,许易扬相信郑辰谨不会猜不出柯言问的是什么。

怪不得从病房出来之后,他在马路上突然就要亲自己。这份后知后觉本该是甜蜜的,可是现在却像是在伤口上撒盐,提醒着许易扬他已不可能再拥有。

郑辰谨是在一个月后才看到许易扬的演出的。